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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抿了抿唇,而后抬头。“我这边先算钱的。”

我很少这么无语,此刻除外。

听说来意,杨起帆把我带到他家附近的寨子,这边开发程度不高,生活习惯也与现代人们脱节。连洗澡都只能围起来的空地中用盆往身上浇水。

来这边不到一礼拜,我已得了重感冒。

临睡前,阿舟递给我一个热水袋,我哆哆嗦嗦地捂着,心想,若是白珍珠看到这一幕,她得有多解气。

07

两个月的相处中,我知道导游只是阿舟众多副业之一,平时他还卖土豆,卖景区内部票,偶尔去景区客串跳舞,吹吹芦笙。

不同于杨起帆自以为老练的油腻做派,他身上有种混合着纯天然质朴的原生态,带着100%的赤诚和坦然,反而令人感觉清爽,与青山绿水和这边的小寨,都太衬了。

在榕江的最后一天,杨起帆打来电话。

“柯樵,我跟珍珠刚到榕江,一起吃个饭?”

我闻言轻蔑地笑了:“敢情您这是搞突袭,看我最后一天是不是也镇守岗位啊?”

电话那头安静几秒后,声音发虚:

“哪有的事,我们只是自驾游路过而已。”

按灭电话,我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。

低头,朝楼下烤土豆的阿舟大喊:“别烤了,姐带你吃大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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